【九辫】笑场
随手甩两巴掌的伪微训诫预警。
去年济南七夕场我的脑补，符合事实的部分属于他们，不符合事实的部分属于我。
请勿上升真人，如有不适请随意点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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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两人是怎么在济南会场后台吵起来的，谁也说不清楚，唯一可以确定的，是张云雷先发的火。
用杨九郎的话说，指不定哪口烟又给他呛着了。
2.
不过吵也没吵出多大的动静，也就是一句赶一句地呛，前台还使着活，就算有火也得压着声音。张云雷起初说话讲着理，杨九郎也肯让他几分，之后不耐烦起来，小二爷就有了点耍赖的意思，吵到场上人鞠躬下台的时候，他说，“顾好你自己得了，少笑两回场比什么不强啊。”
杨九郎本来已经不大痛快了，听这话气得乐出来，“哎不是，都谁先笑场啊！”
张云雷站在上场门边，没往身后看，边理大褂的扣子边说，“谁先笑场谁是孙子。”
话难听得有点突然了，杨九郎嘬嘬牙花子，愣是没回出嘴来。憋着口气听主持人报他俩的名字，憋着口气上台鞠躬。
3.
这种事换了普通人，台上戏比天大还则罢了，下了台能冷战到一方低头道歉为止。
但张云雷显然不是普通人。
不普通的点就在于，他记性不好。
主要体现在刚爷爷孙子地怼完人，上台收个礼物唱两句太平歌词的功夫，听见个“是的呢”，就能扭过头去冲人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。
虽然说半秒之内收了回去，那也是乐了，杨九郎逗乐的，得按笑场算。
4.
杨九郎记性特别好。
但他心软。
虽然说他看见张云雷蚂蚱表情裂了条缝的时候特想翻一白眼，但一瞬间瞧这眼前人像想起什么似的把裂纹合上，同时耳朵尖儿泛了点红，他心里那句“说你是鱼的记忆都得罪鱼”的吐槽瞬间就变成了对自己的劝告——
“既然他不好意思乐，那我先乐呗”。
然后他就真乐了。
5.
张云雷侧着脸，面上有了笑纹就杨九郎看得见，杨九郎乐起来一偏头，全场观众都能瞧见他一口细碎小白牙。
张云雷也被他白牙晃得没绷住。
6.
杨九郎被挑了笑线就停不下来。
但笑线也不是那么好挑的。也就是他看着张云雷在台上作妖，琢磨着这位爷现挂的的包袱里有几分是在找场子，又混了几分跟他示好的小心思，心里美不滋儿的，笑线才垂得低了一点。
要不然一只尖叫鸡几声“音儿”，能拿他怎么着啊。
7.
虽然说冰释得是有点快，跟浇了开水似的。但在“笑出腹肌”之后，这一页大概其好歹是翻过去了。
8.
嗯，大概其。
9.
散了场回宾馆，浴室里张云雷洗澡，杨九郎给他搓背。
张云雷伏在浴缸沿上，边想心事边哼曲儿，手还下意识的一晃一晃像是打着板儿，杨九郎在他身后不出声，听他从评戏哼到大鼓，又哼到京剧，再哼到曲剧，终于哼到太平歌词。
“角儿，”杨九郎把手上搓澡巾摘了放一边，打断他，“今儿场上谁先乐的？”
角儿一怔愣，然后倒出几千个七秒之前的回忆，反应过来杨九郎在揶揄他上场之前话说得难听，一下就把头埋臂弯里，笑起来了。
他笑线被挑了也停不住，不好意思的时候笑线尤其低。
这点随搭档。
搭档就着姿势便利，在他身后打了一巴掌，半开玩笑地接着说，“问您呐，谁先乐的？”
张云雷摸着良心得说是自己先乐的，再摸摸良心得承认杨九郎是好心、发火是他不对、话说狠了不占理，但他越这么想笑得就越收不住，脸红得跟橘色澡巾一个色儿。
杨九郎接着闹他，“孙子诶，上场之前说什么来着？”说完又打了一巴掌，没使劲儿，毕竟不是真的要泄火。
孙子笑得上半身发抖。
杨九郎看他笑得欢，使坏还在他身后甩巴掌，“美呢还？今儿您要不说话啊，我就这么一直打。”
张云雷大喘了两口气，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儿，“你……可说……我赢了啊。”
“赢个屁！”后面跟一巴掌。
这个“屁”字喷口不错，把二爷的笑线喷成了皮筋儿，开始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。
杨九郎不放过他，仍旧在他身后落巴掌，但打着不疼，于是就陷入了越打他越乐，越乐越要打的循环。
又打了好几下，等打得身后红了一片，真跟脸一个色儿了，张云雷才缓过劲儿来，手按在肋骨上，边喘边跟杨九郎告饶，“错了！错了我错了！”
杨九郎停手，伸手在张云雷肩膀上戳两下，张云雷回头看他，通红的脸上留着乐出来的褶儿。
“错哪儿了啊？”杨九郎问，煞有介事地。
张云雷看了他一会儿，不知道是盯着他眯缝的小眼还是鼻子两侧的笑纹，然后咬咬下嘴唇，“我错在啊……”
“音儿——”
杨九郎第四次没忍住，恨得站起来浴袍一脱就要也进浴缸里，“小王八蛋的嘿！”
张云雷手一呼撸开了花洒，嘴上吓得不行似的，“别别别！九爷！九爷成吗！”
稀里哗啦的水声很快被笑音盖了过去。
end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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